在去年3月或者是4月的时候,我申请了微信公众号,申请的当天我发了篇文章,然后就没了兴趣,我以为我再也不会打开它。
我会经常怀疑自己做的选择是否正确,无论是在做出选择之前,还是某天想起的时候,因为未来不可预知,我无法获知处于另一条世界线的我是否过得还好,他知不知道选择另一个选项的我饱受煎熬。但这一次,我很能清晰地意识到,搁置一个公众号的意义超越了一次放弃坚持行为的本身,我的怀疑极小概率地与自制力出现谐振,换作以前,我会考虑波动方程、微分算子、拉普拉斯变换,某些与量子力学联系上的存在,在意识层面于物质层面的相互作用,再扯上薛定谔的猫,怀疑既是死的也是活的,我时刻处在怀疑与不怀疑的叠加态;但是,我已经逐渐失去了对专业能力的骄傲,也没有了对物理学继续探索的勇气,反而对人文社科、历史、哲学、艺术这类东西燃起了新的兴趣,近乎疯狂的程度,如同个人意识形态的文艺复兴,这就仿佛是一个极度崇洋媚外的人——我本身也是这样的人——哪怕被丢到了国外的疯人院里,也能开心到满地打滚。所以,这时候我不会讲物理,我会说,从心理学上讲,怀疑来源于即时信息对潜意识里的知识储备与思维惯性的冲击,这里面有历史唯物主义的社会宏观原理,怀疑自己没写公众号是不是错的,与对写作能力的自信是对立统一的关系。
总之,我想起了一句英文,Self-doubt has yeild to blind confidence.
写作和说话都是那种长期不训练就会退化的能力。在我注册了微信公众号,却在一周后就忘了密码的时候,我注意到了,这么写没有意义,写的人太多,我这第一篇就是流水账日记,清汤寡水,食之无味。一个老人能写,一个五岁小孩能写,一个搬完砖的农民工兄弟能写,他嘬了一口烟,写的是,爱上阿花的第三十五天,甚至广场舞大妈也能写——舞步要义秘诀:迈右脚超右方,斜走三步。
然后我放弃了,因为本来就没什么好写,日复一日,无论是学习和工作都枯燥得要命。
但是,我忘了,12岁时,我丝毫不怀疑自己会成为作家。忘了我的作文,被表扬,被当众念,被其他班老师借去念时,羞涩的感觉。忘了我虽然仍混迹在市井之间,但也曾经有梦。
我的写作能力开始退化,不是那种缓慢的下降,而是垂直下跌,一落千丈。想写的东西,提笔时倒不出来,勉强能凑出来的文字,自己看着都想吐。而这些能力,明明增长时难得像爬直径方圆2公里的盘山公路,读了好多书,写了好多文,还是螺旋式缓慢上升,万一碰见瓶颈期,青黄不接,再难长进,更是心力交瘁,回天泛术。
说到现在,时隔一年,我又捡起这个公众号,一是受到某些事情的启发,二是逐渐意识到时间越来越不够用了,我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,把省下来的时间用在更有价值的事情上。在这些事情里就包括写作,因为我早就知道,是金子不一定会发光,只有会说会写的金子才会发光。即使现在做公众号的人已经比看公众号的人多了,我所做的一切至少也能起到记录想法的作用,或许还能提高笔力。这样说来,我的目的也不在有多少人能看,有多少人能关注,而在于努力做一件事,不问结果,只看过程。
在这里,可能会发心情、感悟,明月大江,故事脑洞,西风烈马,读书笔记,窗明几净,又或者,就是胡言乱语,无可救药呢。
借用一段话结尾:
“我们看到的猪熙是一个善良的猪熙,一个倔强的猪熙,他对热爱生活,却对改变现实十分无力,于是他选择把这一切都记录下来,喷射在纸上。”
关于公众号的一些事:
1.不被目的迷惑。有些东西,光是兴趣爱好就已经是很好的理由,有时候,感动自己就够了。
2.可回收物。写了一篇文章,朋友圈发过,还有一段话是去年的。
3.设置了聊天机器人。(吃饱了可以来找我玩)
(没吃饱看的封面图)